第079章 升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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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9章 升階
戴爾雅告訴她, 他的妻子在得知他的醜聞後和他大吵一架離了婚，她的女兒被判給了前妻撫養。
在他進來的前幾年，她女兒每個月都會去看他。只有在這段時間, 他的心情才會變好。
但隨著女兒長大，來看他的次數卻逐漸變少了。從一開始的每月一次，到兩個月、三個月，間隔越來越長。
今年她的女兒十四歲了。最近一次來看望他是半年前，且在裏面待了十分鐘就走了。
那天她在值班, 恰巧看見她女兒一臉不耐煩地從病房走出去, 眼裏充滿了對父親的厭惡。
“可能是小女孩長大了，知道了他的醜事, 看不起他這個父親了。”戴爾雅搖了搖頭, 內心也有點不忍。
一整天過去了, 大門沒有被開啟過, 沒有人來療養院看他。
王昌盛著保持白天的姿勢，如雕塑般一動不動, 抱著女兒的照片, 在椅子上待了一夜。
次日，於桑婭和戴爾雅過去為他做檢查，他十分抗拒，一怒之下將儀器砸過去，濺起的鋒利碎片不小心割傷了她的臉, 劃出一道血痕。
“桑婭，你的臉！”一旁的戴爾雅驚呼。
於桑婭擺擺手, 示意她不要說話, 二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走了出去。
趙楚聞言趕過來，看見她臉上的傷口, 不禁生氣地皺起眉，“他也太過分了，就算心裏有氣，也不能這樣對你撒氣，不行，這次我一定要跟許醫生說，把他調走！”
於桑婭忙攔住她，搖搖頭，“小傷而已，擦點修覆膏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是太心軟了。”趙楚恨鐵不成鋼。
她擺擺手沒說話。
之前與百靈精神締結時，她感受過這種精神力受損的折磨，雖然時間很短，也痛苦得她直冒冷汗，臉色發白。
而他們長期忍受這種痛苦，可見意志力之堅強。相比之下，她這點傷算得了什麽。
於桑婭心裏想，雖然他做錯了事，但不可否認，作為一名軍人，也曾為這個國家作出過巨大的貢獻。
褪去少校的光環，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渴望著能見一面女兒的父親罷了。
她現在發愁的是，王昌盛態度如此堅決，如何才能勸說他接受治療？
當眾人圍著那堆破碎的儀器一籌莫展時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。
“許醫生！”趙楚驚訝不已，忙跑上前想去攙扶手臂上縛著繃帶的許醫生，“許醫生，你怎麽回來了？陳醫生不是說你還要休養一周嗎？”
“我沒事，”許醫生擺擺手，淡淡地環視一圈，目光落到地上的碎片，抿了抿唇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趙楚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，為難地道：“現在王先生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，不許我們進去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把新的儀器拿過來。”許醫生看向趙楚，“今天是誰負責檢查他的身體？”
“是爾雅和於桑婭。”
“你們跟我進來。”許醫生的目光在於桑婭身上略過，示意他們二人跟上腳步。
她邁著無聲的腳步走進去，徑直走到王昌盛前，皺起眉，“少校先生，聽說你已經兩天沒做檢查了。”
王昌盛看了她一眼，低頭不說話。許醫生看向他手上的照片，冷靜地道，“你確定要放棄治療，不再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了？你的女兒呢，你也不想再見到她了嗎？”
“她已經半年多沒來看我了，可能在她心裏，早已不把我當作父親了。”王昌盛苦澀地開口。
“她只是沒有完全了解你而已，”許醫生道，“如果你可以從這裏出去，就能親自把真相告訴她。”
“你曾經做錯了一個決定，現在還要重蹈覆轍嗎？”
王昌盛怔了怔，神色松動。許醫生見此，揮揮手，示意戴爾雅他們上前。
二人輕手輕腳地為他檢查身體，王昌盛終於不再抗拒，沈默地配合。
為王昌盛檢查完畢，許醫生巡視了一遍病房，才帶著眾人回辦公室。她坐在位子上，低頭翻看手上的資料，“我不在這段時間，你們的進展如何？”
趙楚將這幾天病人的情況和植物研究的進展一一向她報告。說完後，指了指於桑婭，“哦對了，許醫生，她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，於桑婭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許醫生看了她一眼，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地看資料。趙楚知道她這幾天住院最關心的是實驗結果，不再打擾，帶著二人下去了。
到了外面，趙楚拍了拍於桑婭的肩膀， “剛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，許醫生雖然看起來嚴肅，但很好相處的。她就是太關心工作了，專註起來常常會忘了別的事。”
於桑婭搖搖頭，表示不介意。
剛才她與王昌盛的對話，雖然她說話冷冷的，但可以看得到她對病人是真的關心，而王昌盛也很信賴她。
**
許醫生回來後，把積累幾天的報告一一看完了。次日，她點名於桑婭，帶著她去到吳愷宇的病房。
吳愷宇臉上閃過慚愧，“許醫生，那天都怪我沒能控制住自己……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，你已經盡力了。”許醫生清楚當日他已經竭盡全力克制自己，“說下你這幾天的情況，現在精神域感覺如何了？”
吳愷宇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，“我發現最近頭腦劇痛的情況加重了，劇痛的時間也越來越長。”
“上次異能暴動後，你的精神域對修覆劑產生了抗體。”許醫生眉頭緊鎖，“目前只能加大修覆劑的劑量，這幾天我會盡快為你調配好。桑婭，等下你過去幫我的忙。”
實驗室裏，於桑婭跟在許醫生身後，根據她的指示，將研磨成汁的植物過濾，檢測活性數據。
正在她專註工作時，許醫生的聲音突然響起，“上次你救了我，還沒來得及和你道謝。”
於桑婭有些驚訝地擡起頭。
許醫生見此微微一笑，“工作上我雖然是你的導師，但你確實救了我，這聲謝謝你還是擔得起的。”
“不過，”她隨即收起笑，恢覆嚴肅的神態，“既然當了我的學生，我還是會按一樣的要求考核你。你的實習分數，只與你的工作表現掛鉤。”
她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在學習之前，你還要明白一件事。學醫者除了技術過關，還需要一樣更重要的品質，你知道是什麽嗎？”
於桑婭搖搖頭。
“是仁心。一個醫者，若沒有仁心，無法對病人感同身受，那麽永遠也研制不出好的藥物，以後無論你做什麽，都要記住這句話。”
許醫生肅穆地看向她，“雖然你只是一名實習生，但我會以醫生的標準嚴格要求你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於桑婭看著她，仿佛感受到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光芒。
她頓時感覺內心熱血沸騰，正色道，“許醫生，謝謝你講的這番話，今後我會好好去領悟的。”
**
下班回到家，百靈在窗前眺望，遠遠看見了她的飛車，它開心地飛撲上去，“桑婭，你回來了。”
還沒待她開口，它便迫不及待地道，“桑婭，桑婭，我在六環發現了一片能量草！”
“真的？在哪裏？”她驚喜地看向它，鼓勵地摸了摸它的頭，“明天剛好放假，我們一起去看看。”
自從有了百靈的幫忙，她尋找能量草就變得輕松多了。
於桑婭一邊說話，一邊打開終端，瀏覽了下店鋪狀態，繼而點開收藏夾，打開了一個分享貼的網址。
帖子上方大大印著幾個大字：第五集團軍。
她隨意地瀏覽了幾個帖子，發現了一個以鄔上尉命名的帖子，她想了想，點了進去。
帖子是一段全息視頻。第五區最近動蕩不安，周邊很多地區出現了小型獸潮。
這段全息視頻的背景，是在第五區邊緣的一個市鎮。又是一場戰鬥激烈的獸潮來襲，畫面裏的鄔上尉站在飛車上，俯視下面的獸潮，從容不迫地指揮軍隊作戰，臉色肅穆冷然，運籌帷幄。
不一會，他跳下飛車，加入了戰鬥中，運用嫻熟的異能飛速獵殺異獸，動若疾風，四周似乎形成無形的氣旋，獵獵作響。
風吹起額前的碎發，露出他的眉目卓卓，仿佛淡淡地驅散了他身上的冷酷肅殺之氣。
她的心微微一跳，熟悉的戰鬥讓她不禁回想起一起殺六級金龜子的場景。
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她突然驚訝地發現，他現在已經是是五級高階的異能者了。短短半個月，他又升了一階！
這還是正常人嗎？於桑婭忍不住慨嘆。二人第一次見面時，他們還是同級異能者，短短兩個月，他的異能等級如坐火箭般上升，而她仍停留在原地不動。
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能力。是自己太弱了嗎？
她的心裏頓時燃起了熊熊鬥志。
**
樹林裏，一片刀光劍影疊起，異能迸發，勢若雷霆，卷起亂石穿空。異獸怒震山谷，山搖地震。
於桑婭不為所動，凝眉專註，在百靈的掩護下，挽起弓箭。銀光如電，穿破厲空，“噗”的射入異獸厚實的皮膚，刺破它的喉嚨，鮮血直噴。
四級異獸發出淒厲的慘叫，掙紮片刻，撲通倒地身亡。
她微微松口氣，將晶核挑出來，握在手上。
“又殺死一只四級異獸了，桑婭真棒！”百靈盤旋一圈，落在她肩膀。
她運轉異能，感覺自己已經到了臨階之際。她拿出剛得到的兩顆四級晶核，遞一顆給百靈。
百靈此刻也到了升級的邊緣。一人一鳥對視一眼，同時吃下晶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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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隨著女兒長大，來看他的次數卻逐漸變少了。從一開始的每月一次，到兩個月、三個月，間隔越來越長。
今年她的女兒十四歲了。最近一次來看望他是半年前，且在裏面待了十分鐘就走了。
那天她在值班, 恰巧看見她女兒一臉不耐煩地從病房走出去, 眼裏充滿了對父親的厭惡。
“可能是小女孩長大了，知道了他的醜事, 看不起他這個父親了。”戴爾雅搖了搖頭, 內心也有點不忍。
一整天過去了, 大門沒有被開啟過, 沒有人來療養院看他。
王昌盛著保持白天的姿勢，如雕塑般一動不動, 抱著女兒的照片, 在椅子上待了一夜。
次日，於桑婭和戴爾雅過去為他做檢查，他十分抗拒，一怒之下將儀器砸過去，濺起的鋒利碎片不小心割傷了她的臉, 劃出一道血痕。
“桑婭，你的臉！”一旁的戴爾雅驚呼。
於桑婭擺擺手, 示意她不要說話, 二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走了出去。
趙楚聞言趕過來，看見她臉上的傷口, 不禁生氣地皺起眉，“他也太過分了，就算心裏有氣，也不能這樣對你撒氣，不行，這次我一定要跟許醫生說，把他調走！”
於桑婭忙攔住她，搖搖頭，“小傷而已，擦點修覆膏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是太心軟了。”趙楚恨鐵不成鋼。
她擺擺手沒說話。
之前與百靈精神締結時，她感受過這種精神力受損的折磨，雖然時間很短，也痛苦得她直冒冷汗，臉色發白。
而他們長期忍受這種痛苦，可見意志力之堅強。相比之下，她這點傷算得了什麽。
於桑婭心裏想，雖然他做錯了事，但不可否認，作為一名軍人，也曾為這個國家作出過巨大的貢獻。
褪去少校的光環，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渴望著能見一面女兒的父親罷了。
她現在發愁的是，王昌盛態度如此堅決，如何才能勸說他接受治療？
當眾人圍著那堆破碎的儀器一籌莫展時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。
“許醫生！”趙楚驚訝不已，忙跑上前想去攙扶手臂上縛著繃帶的許醫生，“許醫生，你怎麽回來了？陳醫生不是說你還要休養一周嗎？”
“我沒事，”許醫生擺擺手，淡淡地環視一圈，目光落到地上的碎片，抿了抿唇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趙楚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，為難地道：“現在王先生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，不許我們進去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把新的儀器拿過來。”許醫生看向趙楚，“今天是誰負責檢查他的身體？”
“是爾雅和於桑婭。”
“你們跟我進來。”許醫生的目光在於桑婭身上略過，示意他們二人跟上腳步。
她邁著無聲的腳步走進去，徑直走到王昌盛前，皺起眉，“少校先生，聽說你已經兩天沒做檢查了。”
王昌盛看了她一眼，低頭不說話。許醫生看向他手上的照片，冷靜地道，“你確定要放棄治療，不再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了？你的女兒呢，你也不想再見到她了嗎？”
“她已經半年多沒來看我了，可能在她心裏，早已不把我當作父親了。”王昌盛苦澀地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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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輕手輕腳地為他檢查身體，王昌盛終於不再抗拒，沈默地配合。
為王昌盛檢查完畢，許醫生巡視了一遍病房，才帶著眾人回辦公室。她坐在位子上，低頭翻看手上的資料，“我不在這段時間，你們的進展如何？”
趙楚將這幾天病人的情況和植物研究的進展一一向她報告。說完後，指了指於桑婭，“哦對了，許醫生，她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，於桑婭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許醫生看了她一眼，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地看資料。趙楚知道她這幾天住院最關心的是實驗結果，不再打擾，帶著二人下去了。
到了外面，趙楚拍了拍於桑婭的肩膀， “剛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，許醫生雖然看起來嚴肅，但很好相處的。她就是太關心工作了，專註起來常常會忘了別的事。”
於桑婭搖搖頭，表示不介意。
剛才她與王昌盛的對話，雖然她說話冷冷的，但可以看得到她對病人是真的關心，而王昌盛也很信賴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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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醫生回來後，把積累幾天的報告一一看完了。次日，她點名於桑婭，帶著她去到吳愷宇的病房。
吳愷宇臉上閃過慚愧，“許醫生，那天都怪我沒能控制住自己……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，你已經盡力了。”許醫生清楚當日他已經竭盡全力克制自己，“說下你這幾天的情況，現在精神域感覺如何了？”
吳愷宇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，“我發現最近頭腦劇痛的情況加重了，劇痛的時間也越來越長。”
“上次異能暴動後，你的精神域對修覆劑產生了抗體。”許醫生眉頭緊鎖，“目前只能加大修覆劑的劑量，這幾天我會盡快為你調配好。桑婭，等下你過去幫我的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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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醫生見此微微一笑，“工作上我雖然是你的導師，但你確實救了我，這聲謝謝你還是擔得起的。”
“不過，”她隨即收起笑，恢覆嚴肅的神態，“既然當了我的學生，我還是會按一樣的要求考核你。你的實習分數，只與你的工作表現掛鉤。”
她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在學習之前，你還要明白一件事。學醫者除了技術過關，還需要一樣更重要的品質，你知道是什麽嗎？”
於桑婭搖搖頭。
“是仁心。一個醫者，若沒有仁心，無法對病人感同身受，那麽永遠也研制不出好的藥物，以後無論你做什麽，都要記住這句話。”
許醫生肅穆地看向她，“雖然你只是一名實習生，但我會以醫生的標準嚴格要求你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於桑婭看著她，仿佛感受到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光芒。
她頓時感覺內心熱血沸騰，正色道，“許醫生，謝謝你講的這番話，今後我會好好去領悟的。”
**
下班回到家，百靈在窗前眺望，遠遠看見了她的飛車，它開心地飛撲上去，“桑婭，你回來了。”
還沒待她開口，它便迫不及待地道，“桑婭，桑婭，我在六環發現了一片能量草！”
“真的？在哪裏？”她驚喜地看向它，鼓勵地摸了摸它的頭，“明天剛好放假，我們一起去看看。”
自從有了百靈的幫忙，她尋找能量草就變得輕松多了。
於桑婭一邊說話，一邊打開終端，瀏覽了下店鋪狀態，繼而點開收藏夾，打開了一個分享貼的網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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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是一段全息視頻。第五區最近動蕩不安，周邊很多地區出現了小型獸潮。
這段全息視頻的背景，是在第五區邊緣的一個市鎮。又是一場戰鬥激烈的獸潮來襲，畫面裏的鄔上尉站在飛車上，俯視下面的獸潮，從容不迫地指揮軍隊作戰，臉色肅穆冷然，運籌帷幄。
不一會，他跳下飛車，加入了戰鬥中，運用嫻熟的異能飛速獵殺異獸，動若疾風，四周似乎形成無形的氣旋，獵獵作響。
風吹起額前的碎發，露出他的眉目卓卓，仿佛淡淡地驅散了他身上的冷酷肅殺之氣。
她的心微微一跳，熟悉的戰鬥讓她不禁回想起一起殺六級金龜子的場景。
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她突然驚訝地發現，他現在已經是是五級高階的異能者了。短短半個月，他又升了一階！
這還是正常人嗎？於桑婭忍不住慨嘆。二人第一次見面時，他們還是同級異能者，短短兩個月，他的異能等級如坐火箭般上升，而她仍停留在原地不動。
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能力。是自己太弱了嗎？
她的心裏頓時燃起了熊熊鬥志。
**
樹林裏，一片刀光劍影疊起，異能迸發，勢若雷霆，卷起亂石穿空。異獸怒震山谷，山搖地震。
於桑婭不為所動，凝眉專註，在百靈的掩護下，挽起弓箭。銀光如電，穿破厲空，“噗”的射入異獸厚實的皮膚，刺破它的喉嚨，鮮血直噴。
四級異獸發出淒厲的慘叫，掙紮片刻，撲通倒地身亡。
她微微松口氣，將晶核挑出來，握在手上。
“又殺死一只四級異獸了，桑婭真棒！”百靈盤旋一圈，落在她肩膀。
她運轉異能，感覺自己已經到了臨階之際。她拿出剛得到的兩顆四級晶核，遞一顆給百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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